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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常识 » 诊断 » 年夜餐桌上的红烧扒肘,中年女子喊疼
TUhjnbcbe - 2024/4/3 8:35:00

文/锦上添華

01红烧扒肘

子鼠迎新,亥猪谢岁。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话说,年蹉跎了自己、增肥了别人的C位主角阿猪,真该奖励一张大大的敬业福卡给它,年夜饭站好最后一班岗,激流勇退中硬是舍下自己的亲骨肉,不成功便成仁,闪亮亮、无可憾动地夺得鼠年春节团圆餐桌上的压轴主角,红烧扒肘子。

看美丽的厨娘将那皮油锃亮、色泽诱人的大肘子撕皮拉筋,众人齐声叫好大朵快颐时,我似乎听到了猪的惨叫,还有,中年女子“啧啧”的肉疼声。

艾玛,猪要是活着,那肘子得多疼。

何谓肘子?

猪肘也叫蹄膀,是整个猪组织中最为鲜美的一部分。

具体部位:是指猪身上前肘、后肘的地方。因为猪肉纤维较为细软,结缔组织较少,肌肉组织中含有较多的肌间脂肪,因此,经过烹调加工后肉味特别鲜美。

猪肘分为前肘、后肘,其皮厚、筋多、胶质重。适宜凉拌、烧、制汤、炖、卤、煨等。

红烧扒肘,更是南北饮食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道压轴硬菜。

如图:

猪不会站立,对照此图来看人类的部位,图中那个左蹄膀、右蹄膀,应该是人类胳膊的左臂、右臂,同样是肉厚有胶质。为了纪念大江东去的C位主角阿猪,我们姑且是非成败不论地将人类胳膊,以下统称,肘子。

02

肘子疼

入冬至今,济南下了二场清透、洁白的雪。

第一场雪的时候,大约二个半月前,起身反手推窗时,突然右肘剧痛,似仇人来寻,直中命门,剧烈的疼痛差点让手中夹着的笔掉落。我诧异地望着自己的右肘痛处,几个意思,中年小姐姐的我,招谁惹谁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歌是这样唱的。

我的歌声里曲婉婷-EverythingInTheWorld(白金庆功版)

接下来,这种稍纵即逝的痛感,偶尔会突然再撩拨一下,我以为是擦肩而过的艳遇,投之以傲骄姿态,不理,敢咋地。

第二场雪来临之前的某天早上,被我傲慢过的肘子开始施以报复,那尴尬竟然一夜降临----早上穿衣反手扣内衣挂钩时,柔软度灵活度最差也混个准黑带不沾边的我,竟然只能扣到最外缘一排,再里移一步,右肘反抬的那瞬间,是我情不自禁的惨叫出声。

这也太不像话了,本中年小姐姐视峰挺为母性之重要特征。于是接下来每天早上,我都是在在自己一声嚎叫中,华丽丽完成自助扣内衣任务,并愚蠢地鼓励自己,不能惯坏这条右肘,就得让它好好干活。

我以为自己就是小感冒小肠炎的自我医治,翻药箱找来膏药一贴了之,当膏药和那些难闻的东南亚药油的丝丝清凉与火辣辣穿过我的皮肤到达我的肘时,我以为难言之隐,是不是真的可以了之了。

然而,膏药的一时快感引起了皮肤的过敏,接下来的观察,我发现自己右肘不光疲软怠工,还开始漫延到小臂,右手指发麻、发酸,还常无组织无纪律地糟踏杰克逊的舞步,突突突,嗖嗖嗖,哒哒哒.......迈克的粉要是听到这糟乱步伐,得把这货拉出去毙了。

它跳得我闹心,烦心,外加不分场合地点的刺痛,麻痛,越来越要脱离组织独立山头的意思,你让它抬高到1米,它不情不愿软绵绵只抬到0.6、0.7,一幅不涨工钱老子就给你颜色看的架势。

我觉得很不妙,不敢再硬撑着胡来,必须找专业人士请教一下。无事献殷勤,医院专家朋友:

我:近来可好?专家回:还好还好,你呢?我立马现原形,一脸苦状:不好,肘子疼。

约好坐诊日期后,我的肘子却处于时好时坏状态,这又让我开始愚蠢地心存幻想,说不定再等几天会好。

医院。唉,真拿自己当18岁的当年了,约会迟到、借故取约考男友,切,专家才懒得理你呢,医院不是你想不去就不去,不信你试试。

医盲加不遵医嘱,叫做,走着瞧。

一周后,望着自己越来越绵软无力的右肘,我又骚扰专家:

亲,我是不是患了肌无力?专家回:不是,肌无力是全身。

看到我发过去的苦脸,专家怜惜不香不玉的中年小姐姐我,发过来药名,让去药店买了先吃上,并简言意赅重复医嘱:

医院检查。

我又顽固地挺了一周。当那苦得舌头发麻的药汤加药片,我已吃下有半斤多重的样子,右肘子的罢工之势不减,只能抬到约0.5米的样子了......

03

就医,遵医嘱

该来的总要来,医院不去,总要还的。

年第二场雪即将来临的周末下午,我请了假,认真地化了淡妆,去医院之约。

我特地挑个专家不坐诊的日子,想法同样愚蠢又外行,专家都是日理万机吧,哪有空理我这种无病呻吟的小病号,不如找个导医台吧,能开检验单就好。

医院长廊里晃来晃去,挂号时窗口内问我哪不舒服,我指着右肘肉最厚处,说随便挂谁都成。

拿着挂号单东张西望,走廊二边是专家诊室,门口上方挂牌并附精神抖擞的专家大头照片,清一色帅男性外科大夫。

橱窗内的大夫与病人一对一倾心交谈,对窗外晃来晃去、探头探脑的我,和那些手拿影像片一脸焦灼状的候诊病号、病人家属陪同者们,表情淡定、坦然,丝毫没有草草结束迎接下一位的急迫感。马上,我就发现自己这举动颇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诊室门上的电子屏显,上面有挂号者的姓名,及预约排号。

我静坐下来,联络专家:我在贵院。

专家回:今天不是我门诊,检查出来后,拿结果来找我。

轮到我进去时,大夫让抬起右肘活动给他看,我愁眉苦脸刚展示了几个动作,大夫就肯定地说,很有可能是颈椎引起的压迫神经。

啊,我严重吗?我怎么会得这病?我该怎么办?我能不能好?

医盲似乎都爱提问,还问得无解。好在大夫还耐心,见多不怪地淡淡一笑:医院不就是来想办法吗?望了一眼墙上挂钟说,抓紧去拍片吧,检查结果出来才好下结论,下次早点来,现在已超过下班时间了。

交费后去影像室,柜台内的漂亮导医姑娘告诉我,当天不收号了,明一早8:30来排队,等预约。

我还和人家穷对付:那我现在约成波?

姑娘一脸严肃拒绝:不行。

打道回府,医院中见到那些或坐或卧位的患者,立马觉得自己本无病。唉,好人哪会来这里,都是迫不得已,被逼就范吧。此行并不因没做成检查而失落,反倒一阵窃喜,心理作用觉医院,来沾点仙气应该都能好转。

接下来我竟然又拖了一周,我对自己的拖延症表示服。

促使我不能再蒙混过关的是某天晚上,肘子突然示威给了我点颜色,在我刚要抬起右肘去够高处的那一刹那,蜂蜇蛇咬般地一阵巨痛袭来,令我立马乖乖嚎叫加下蹲在地上,冷汗频频。

第二天上午,我脸色凝重地收拾背包,带上水、零食,医院。

医院已近10:00时,远远见写着收费的窗口一排排长龙队伍,立马加入。医盲加路痴,医院迷宫般的感脚,那些导向图彻底暴露当年理工科我是个差生无疑,见队就排也是守规矩市民的良好习惯。

身后很快形成新的长龙,我亦从龙尾渐渐要成为新的龙首时,一位中年大姐热情地过来靠近我,说:“小妹跟你商量下,我只盖个章......”

她说着话,可恨的身体就向我的队列中挤进,更可恨的是,她假装亲热地在我的右肘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嗷!!!!!(大家脑补下狼的仰天长嚎)

半个大厅的人恐怕都听到我这声惨叫了,真真切切是狼嚎的声音

被她重重拍那下,疼得我喘不气来,我强忍着巨痛尽量冲她温和:“苍天呐,大姐,您竟然拍我,我这比骨折还疼。。。。。”并恶毒地揭露她:“这么多人,你怎么就选中了我。。。。”

这下长龙队伍中马上有人愤怒抗议:排队排队去,还碰了人家姑娘......

时钟指到11:30左右,邻窗口纷纷给出小告示牌,提示个别窗口午间休息,这下几条长龙队伍更显一阵骚乱,我庆幸马上就轮到自己了,站了半个多小时容易嘛。

等我把票子、就医保卡终于能递进窗口时,里面传来让我崩溃的话:这个费去大厅交,这里只办理住院费用。

我:能试试吗?

我还跟人家穷对付。

窗口:不能。

唉,见队就排这习惯,得改。

去大厅缴费处,又是一条条长龙队伍,也没搞懂这些龙和那些龙,区别在哪。这回聪明点,先挤上前晃自己的单子确定是不是在此交费,然后,乖乖加入了长龙队伍。

拿着缴费单子跑到0层影像处时,窃喜,竟然没有长龙队伍,可近到跟前,心又凉了,柜台内的小帅哥正在收拾物件准备离开。

下午1:30,排队领号。

此刻,望窗外已是微雪飘飘,雾霾重重,好一派济南特色的氤氲暧冬。

准备去邻边的公园赏景时,儿子电话上毫不客气:

妈你别了,找地歇会成吗?雾霾啊。

我回:得令儿来。

找个长椅处坐下,斯文不顾开始拿出携带的干粮啃吃,边戴上耳机工作,电话那头同事问:

华姐,医院吃大餐吗?

我回:饥寒交迫,一言难尽。

时间很快,临还有20分钟,迅速去0层领号台,发现自己并不是最早的,已形成龙状队伍。此行队列中明显与楼上长龙伍不同,伤员较多,而且多是身体不平衡的那种,还有或坐或躺不能自理的那种,显然,没人陪同能独立行走者,属最轻级伤员。

领到号时1:40,被告知要到4、5点左右能约上拍片。

阿门,还得等3个多小时啊!我此刻已没了闲逛的雅兴,只求速战速决,何时能决。

坐在磁共振拍片室外,一幅疲惫状。邻座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养眼又提神,忍不住和人家爹搭讪,小姑娘一直低头玩手机,视线被手机里的游戏吸引,高高的马尾辫子下那双灵动的明眸时不时抬起来扫视一眼与她爹闲聊的我,最后忽然莞尔一笑,从自己棉服领口处边往外拉边说:阿姨,咱俩口罩一样的!

恩恩,你也喜欢明黄色啊,你比阿姨戴着漂亮!

从日本带回来最多的东西之一,就是口罩,我给自己挑个明黄色,竟与十几岁的初生小女生撞色。

她笑起来样子真好看,露出洁白的牙齿,同时我也发现,果如她爹所说,她的面部表情间或会突然抽搐了一下,让稍留意的人会感觉她可能突然打了个激灵。

小姑娘很快轮到检查,她是做C片,并很快出来,爷俩还特地绕到我跟前与我告别。

我一时又无聊四处观望。

此处系通道风口,进进出出的人将厚棉门帘子不停地掀开扑下,本不厚的棉服很快被冷风穿透,右肘处更如光着一般,感觉那股阴风嗖嗖地钻进骨缝一般,疼,麻,酸,外带越来越感觉僵硬的颈椎。

对面闪过一年轻小伙,走路的姿势一米七一米八,看来是伤到脚了。手拿着拍片袋坐下就开始摸电话,听他一个个拨完,事情的经过我也听个大概:早上被车撞了,当时感觉骨头没事,想和司机私了一千块钱,医院,并坚持让他做各种检查,听到小伙子对电话那头的肇事车主说拍C片,磁共振,再加误工费营养啥的,已经花了小三千块钱时,对方似乎并不肉疼,反倒让他再检查彻底些,并问,还有啥需要查的,一起。

听得不光是我,旁边的人忍不住搭腔到:你遇到一个好车主。

小伙子说:对啊,算上误工费啥的,至少小五千块钱了。

啧啧啧,瞧瞧人家这才叫车主,就是厚道。

正要多事地插话,听到里面有人喊我的名字,轮到我了,哪里用等到四五点啊,三点还不到,幸好没走远。

进去后有个贴心小护士交待注意事项,隔着窗户望着里面那个长条形的封闭大桶状东东,我心有余悸,说:那啥,大夫,我有幽闭症,外一我觉得害怕,能不能停?

大夫立马紧张地四处环视下问到:有家属陪同来吗?

我:没有。

大夫:放心,一会给你找个报警器,感觉不舒服立马叫我们。

我:给力。

虽然如此,我依然还是突然内急,去了趟卫生间。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吓得。

身体被缓缓推进前,我深呼一口气,感觉内心淡定又放松。并没有戴上耳罩,跟大夫说我不怕声音,手中握紧叫做报警器的东东,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二年前生平第一次做腰椎磁共振时,进到那封闭的桶内,竟然有瞬间想失控的感觉,幸好自己坚持下来了。

一共检查二个部位,肩和颈椎,中间大夫和护士会进来帮你挪动体位摆正位置,并会主动问你感觉如何,我说甚好甚好。

可能是准备工作到位,外加心理作用,这次磁共振在我却非常的享受,耳边机器的节奏如达摩祖师的经语,韵律颇有动感:哒哒哒哒......撒么撒么.....哇哇啦啦乌乌呀......

结束后我冲他们感激到:这东西真好,握着不心慌。

大夫说:你要是紧张了,我们比你还紧张。

取片要明早十点后。

在医院整呆了6个多小时,此时真正的饥寒交迫。找一长椅继续啃自己带的零食时,右肘处又贴过来一位阿姨,凑近了我开始热情关心我,吓得我赶忙换只胳膊给她,坐到了她的右侧,听她在我耳边聒噪:你们年轻人饮食不注意,总吃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

我目不斜视也不搭腔,听她叨逼了五分钟还不停,也没有预料的马上会做广告给我后,我开始怀疑是不是遇到了神经病,抬头冲她的方面扫一眼,我滴妈呀,这一眼虽没魂飞魄散,可我想立马把自己手里没吃完的扔掉。那张粗糙加沧桑的老脸、那刺眼的大花棉袄......

我冲她勉强挤个皮笑肉不笑,递过手里未完成的:你要吃吗?

这招挺灵,对方立马站起来就走了,一幅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的大义凛然。

可能对方也觉得自己遇到一个神经病吧。

漫步飞雪中,心情转而无比欣喜,年的第一场雪,爽歪歪。

进家后倒头就睡,醒来已近晚上十点,骚扰专家,约好明下午二点去病房。

这次千万千万不能失约了,专家不是你想见,想见就能见。

第二天下午二点,准时踏进专家的病房办公室时,与头戴手术帽的帅专家撞个对脸,他见我怔了一下,很是意外:怎么没打个招呼就来了?我马上有手术,这是巧了上来拿东西。

我不敢辩解:那啥,您忙,我等。

专家没搭腔,而是风火轮的速度引我到大医生大办公室,打开影像灯,看片,做检查。

专家给写药方时似乎回忆起来跟他有约,而且还不止约过一次。

听他边写药方边说到:看来疼得不厉害,半月前不是就让你来检查吗?

(据说大夫最讨厌二种病人,一是不听医嘱者,二是坐下来就开始说上家的坏话者。二条我占一条,得改。)

专家给开了药,让去门诊挂号取药,并给了三个方案:第一,保守治疗,第二,做牵引,第三,手术。

专家的话都是经典,一句顶十句,需要好好学习消化,可惜我这医盲听不懂。

拿药回来照单开吃,却也常常骚扰专家几句,总也得不到要领。药吃到一大半并不见好转多少时,我骚扰另一位医生朋友,几近哭丧着脸:专家那话到底啥意思呀,我到底咋了,得了啥病,让我选三个方案,我不知道选哪个呀?

医生了解医生,他说:很简单,你再来找专家。

每赴专家之约就有雪。真巧,医院之专家门诊行,都是大雪纷飞,而且第二天准阳光高照。

又见专家。

专家诊室一屋子乌央乌央的人,我想起医生朋友那句话:专家都是手术精英,看疑难杂症的,你这是小病,太平常了。

能来门诊上的,基本都是能独立行走的病人,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总爱让家属陪着来,年纪也没老到非需要子女陪同,一家三口幸福和谐的样子,自己的病情还需要让老公儿子帮着描述。

轮到我时,与专家聊完我的椎管狭窄,引我来到隔壁办公室,交给另一位专家,肩关节的。我这只肘子终于被倒卖出手的感脚。

大夫与我过招,板手劲转方向后,简言意赅:

大夫:给你打一针。我:啊,打哪?大夫:打胳膊。我:啊!大夫:你打不打?我:打,听你的。大夫乐了:对嘛,听话的病人才可爱。

临去拿药时,我问大夫身边的助理,拿完针,去注射室吗?

助理实习大夫说:不,主任亲自给你打。

我:啊!

大老爷们打针,会更疼吧?这是心里嘀咕的。

同楼层交费后去一楼药房时,见屏幕上已显示自己的名字,按取号排队就是。见前面交上单子被告知排错队的人,心中暗笑他们真笨,一幅身经百战地提醒她看手里的单子,对方连连道谢,我此刻一脸傲骄,似乎忘记自己门诊缴费跑去住院交费的碴。

医盲一定要帮助医盲。

就如同取片机上扫码,是分磁共振和普通C片二种的,上面有标,否则,你扫呀扫,扫呀扫......

被引进另一间注射室,二位大夫分站主副位置,我对靠近我身边准备行刑的帅主任还是本能地躲了一下。

主任:不许乱动啊。我:疼吗主任?主任:可能,你比我们俩,要疼一点。

主任的话,一字一顿,听上去真诚又带有更大的阴谋与欺骗。

我:扑哧。

主任:不能笑,动了针疼。

我:主任这是肌肉注射吗?

主任:骨缝里。

吓得我立时头皮发麻:啊!!!

我迅速脑补的画面是,古代刑法竹签扎进指甲缝......

没有人比我此刻更绝望,生平不知道打针骨缝里会是什么样的痛苦,想问能不打吗没好意思张口,一把年纪的中年小姐姐,弄得和未成年少女一般的娇气,会不会很尬。

忍着没张口,可也马上稍镇定下来,因为打针并没有给我采取什么捆绑措施或是有人额外按住你的举动,这样想着,就心一横,说来吧。

我的汗腺出卖了我的内心,主任乐开了: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有这么害怕吗?我:很怕。主任:不疼,别怕。我:你打了吗?主任:马上打完了。我:啊!!!!主任:我要被你吓死了。旁边的助理:这一嗓子也把我吓一跳。

经他这一说,还真觉得那药水在慢慢进入我肘内,与我赴三生三世之凉凉。

我:别人打针都不疼吗?

主任:别人,不出汗。

哈哈哈!头一次经历这么愉快的打针,而且这种叫做封闭的激素类药,打完的瞬间,疼痛感渐远。

接下来听主任医嘱:二周后还疼,再来复查,不疼不用再来了。

我:那啥主任,可以整晚做热敷吗?主任:可以。我:可以按摩吗?主任:可以。我:主任我会不会从此老年病缠身?主任:你会越来越好。

医院,再次踏入漫天飞雪中,感觉脚步轻盈,找回一条胳膊。

啊不,找回自己的肘子。

有病及时就医很重要。

愿天下中年女子的肘子都安康,愿天下年夜餐桌上的红烧扒肘都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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